[HP/SS] [PG] 天使的羽翼 BY 花羽霓 第1章 ─1 其实莱姆斯路平早就注意到那个长头发的帅气小男生。刚刚到9又3/4月台的时候，早就听到许多跟他同样是一年级的新生，在谈论那个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男孩。 莱姆斯路平今天故意戴着一副极大极丑的黑框眼镜，顶着一头银色乱发，脸上有刻意涂抹上去的脏污。他将他母亲精心帮他挑选的质感很好的书包，装入一个破旧的大布包里，背在身后。 其它小孩在月台跟家人话别时，早早将父母赶回家的莱姆斯已经完成他的伪装，正往月台后方走去。 他被一个小男孩撞倒在地上。他狼狈地去检拾他掉落一地的东西。 『你没带眼睛出门啊！』那小孩恶狠狠地吼，还抢走莱姆斯的眼镜。『嘿！你倒是戴了眼镜不是吗？』 『还给我！』莱姆斯伸手去抢。 『不还！嘿！伊德！洛特-加龙省！快过来！这小子欠人教训一顿！』那小孩尖声叫嚷，即刻有三、四名凶恶的小孩围了过去，拉扯莱姆斯身上的麻瓜衣服及抢走其它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还给我！』被压制在地上的莱姆斯尖叫着。 某个小孩被突如其来的，平空出现的粗绳索绑住，跌倒在地。另一个平平地飞了出去，还有一个瞬间木然地往后倒下，剩下的恶童丢下战利品一哄而散。 『波特先生，你的「捆绑咒」是多么的高深精明，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男孩高声叫着：『噢！你是霍格华兹之光，全英国的偶像！本校将封给你「最年轻的天才」之名！』 『布莱克先生，这真是一记完美的全身锁咒啊！恐怕这技巧已经超过了五年级学生！请让我再多看一眼你那标准的手势......』 被众小孩围住，投以赞叹、羡慕眼光的两个黑发男孩还在不断地恭维彼此。 莱姆斯赶紧收回视线，仓促地检回自己的东西，胡乱地塞进他的大包包里。就在他要逃进车厢时，一只小手抓起他的后领： 『喂，同学，你很不懂礼貌哦！我们刚刚帮了你......』戴眼镜的小男孩说。 『是救了你。』长发的小男孩说。 『对，救了你。你该对我们说什么啊？』 『谢...谢谢。』莱姆斯双手紧抓着两侧车门框，努力想往里面走。 长发男孩扣住莱姆斯的右肩膀，戴眼镜的男孩顺势捞起莱姆斯的左肩，这两人挟持着他登入了车厢。 『救命啊！救命啊！』小小莱姆斯惨叫。 『啧！我们已经救了你了，记得吗？』长头发的小男孩不以为然地说。 『他这是在撒娇。我猜这是他表现感激的方式。』戴眼镜的小男孩自信满满地说，与长头发的小男孩将莱姆斯丢到座椅上。长头发的小男孩用脚踢上厢门。 两个黑发小男孩将行李随意丢在莱姆斯座位旁边的空位上。他们在莱姆斯对面的座位上歪七扭八地斜躺着。 『刚刚我们说到，我们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戴眼镜的男孩懒洋洋地对长发男孩说：『我们到学校以后最好是分到同一个学院。这样我们才能连手拯救天下的弱者。』 『完全正确。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话。』长发小男孩严肃地点着头。他看向莱姆斯，很神气地伸手比了比自己：『天狼星布莱克。』他指了指戴眼镜的小男孩：『詹姆波特。』 莱姆斯叹了一口气。他完美的伪装。他立誓不卷入任何引人注目的场合的心愿。拜眼前两位忧国忧民的大英雄所赐，完全成了泡影。他无奈地开口：『莱姆斯路平。』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啥要戴那个丑得要死又毫无作用的眼镜？』詹姆说。 莱姆斯一惊。詹姆伸手抢走他脸上的眼镜，研究着它。 天狼星掏出他的手帕，打开水壶倒湿它，开始用力揉擦莱姆斯的小脸。 莱姆斯哇哇惨叫，那两人当然是不理他。 擦干净脸之后，那两人呆愣愣地看着莱姆斯。 『趁现在将他毁容，没人会知道的，兄弟。』詹姆坏心眼地提议。 『这不公平！男生不可以长得这么可爱！我们的「霍格华兹有史以来最吸引人的美男子」头衔不保了！！』天狼星哀嚎。 莱姆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觉得你会被分到哪个学院？』詹姆问。他看到莱姆斯伸手来讨那只没有度数的平面眼镜，他打开车窗，将它丢出窗外。『不许再戴了，你视力明明好得很。』 莱姆斯再度叹气。他说：『雷文克劳吧，我想。』 『不准去雷文克劳，』天狼星恶狠狠地说：『我跟詹姆都说好了，我们要到史莱哲林去拯救那些容易误入歧途的灵魂！』 『「我们」并不包括我！』莱姆斯警觉地抗议着。 『当然包括你啦。』詹姆理所当然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加入我跟天狼星的好处。我们会教你很多事情，包括教授们肯教跟不肯教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老弟。』 『没错。』天狼星搭着詹姆的肩，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 莱姆斯微弱的反抗被那两个男孩的淘淘雄辩所淹没。 *** 『莱姆斯！莱姆斯！醒醒！快醒来！我刚发现一头好漂亮好漂亮的银色小狼！』天狼星坐在莱姆斯的床沿上，兴奋地摇着躲在被褥里的莱姆斯。 『我跟詹姆刚刚到禁忌森林去冒险，我看到一只小狼，全身都是银色的哦！好美哦！可惜你没去，没看到！』 『别再摇他了，他发高烧中吶。搞不好给你这么一摇，他待会儿就会吐了。』詹姆脱下长袍，换上睡衣。 『你...你们又偷偷到、到那黑森林里去！』同寝室的伊诺克朋掀开他的帷幔一角，抖音说：『要是你们被抓到......那我们葛来分多的分数......』 『如果没有人告密，我们的分数就会保持不动，你说是不是啊，天狼星？』詹姆恶狠狠地瞪着伊诺，伊诺吓得缩回去，加入同寝室第五名室友──彼得佩迪鲁的熟睡行列。 『好了啦，莱姆斯还在睡呢。你明天再跟我们重新讲一遍你遇到那小狼的经过。』 『没问题！』天狼星兴奋地跳来跳去，口里唱着他随便掰出的曲调：『喔，美丽的小狼，神秘的小狼......』边拿起他的换洗衣物走向浴室。 帷幔内，躲在被窝里的莱姆斯，仍不断地发抖。 第2章 ─2 早餐桌上，天狼星还在口沫横飞地叙述他那惊鸿一瞥的银色小狼。 『超想抓起来当宠物养的！』天狼星挥舞着刀叉，激动地说着。 莱姆斯的脸都快埋到汤碗里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 『停止这种念头吧，天狼星。你们也别再到那森林去了。』 『才怪！我们只要有空就会继续去探险！』詹姆边大嚼着边说：『还要带你一起去呢！』 莱姆斯紧紧握着他手中的汤匙。 『我才不会跟你门一起行动。而且你们再到那儿去的话，我就去告诉麦教授你们这两个礼拜以来做了哪些好事。』 『你敢！』天狼星凶狠地挥舞着他的叉子。 莱姆斯抬起小脸，一脸倔强。 『天狼星，莱姆斯是开玩笑的啦，他才不会让我们去做劳动服务哩！』詹姆咧着嘴笑。 莱姆斯忿忿地戳着一块熟牛肉。 『对不起......我可以要一点这种派吗？』彼得佩迪鲁端着他的餐盘，挤了过来，坐在莱姆斯身边。 『可以啊。』莱姆斯将那盘食物端到彼得面前。 彼得看起来似乎是打算要在莱姆斯身边长坐了。 天狼星皱起眉：『这个人好面熟。』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挺面熟的。』詹姆说。 『拜托。』莱姆斯说：『他是彼得佩迪鲁。我们的室友之一。』 『对喔。』詹姆及天狼星摇头晃脑，一副恍然大悟状。 『你可以去当间谍了，没人会记得你的存在哩，彼得。』天狼星说。 彼得嘿嘿傻笑着。 *** 『恶，这种魔药好臭。』 『你切得不够细啦，詹姆。』 『休想叫我再切一次....呕....这是哪种动物的哪个部份？』 『莱姆斯，你那个可以了，把粉全部倒进去。』天狼星搅动着他跟詹姆一组的魔药，边对莱姆斯及彼得那组喊着。 『还要再磨细一点才符合教授说的标准。』莱姆斯继续捣着他的药钵。『彼得，别听天狼星的。他们的魔药肯定不合格。』 『随便啦！它只是丑了一点，成份又不会变！』詹姆捏着鼻子说。 不远处传来几声冷笑。 『我是不是听见某组史莱哲林的家伙在学猪叫啊？』天狼星扫视向笑声来源。 一个有着油腻及肩黑发的小男孩优雅地将他那组熬好的魔药装瓶。 『这里有个丑鼻子的史莱哲林在笑你哪，詹姆。』天狼星怪叫着。 『你对我的魔药有意见？啊？』詹姆走到那男孩面前，双手扠腰。他手上还拿着他的长炳汤勺。 那男孩慢条斯理地说： 『葛来分多的风云人物原来对魔药没辄啊。或许你们爱出锋头的基因没能带来理解这种精密科学的天份。也许你们的那个....那叫魔药吗？哼哼....可以拿到个「D」。』 詹姆狞笑着： 『你做的就会比我们的高明？要是你们组的评分出来比我们的还低分呢？』 『斯内普，别跟他们吵啦.......』那男孩身边的另一位史莱哲林同学拉扯着他的袖子。 『那我就帮你们清洗大釜，不用魔杖，洗一整个学期。』斯内普冷硬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 『很好。』詹姆抱着双臂，双眼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我总得知道我们的仆人的名字。』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笑容不变：『那如果你输了呢？』 詹姆奸笑着： 『记住我的话，斯内普。我是不会输的。』 詹姆伸手拿走斯内普手上的魔药瓶，拔开塞子，将魔药倒回还剩下不少成品的大釜里。他脸上笑容扩大。他从长袍内侧口袋拿出一把小刀，划破自己手指，将血滴进大釜── 『嘶嘶...嘶嘶嘶.........』 大釜突然冒出大量白色浓烟，教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斯内普先生！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对你的魔药做了什么？！』教授怒吼着。 『不是我！』斯内普愤怒地大叫：『是那个白痴的葛来分多的名人.......』 『安静！斯内普先生，下课后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室内仍是一片吵杂。 『我真不敢相信你那么做了。』天狼星咧着嘴笑。 詹姆呵呵笑着。 『我是无敌的，你们最好记住。』 莱姆斯摇了摇头，轻声对彼得说： 『刚刚詹姆得罪了一个魔药学的资优生。让我们祈祷从此以后我们不会有求于他吧。』 *** 历史课。 全教室陷入一片安祥地昏睡状态。 天狼星及詹姆坐在莱姆斯跟彼得身后的位置上熟睡着。 丙斯教授还在轻声地朗诵着。 莱姆斯偏着头，看到身边的彼得也在低低点头打着盹。 莱姆斯随手在羊皮纸上涂鸦。 图形越来越清楚。 那是布莱克家族的家徽。 莱姆斯有点佩服自己。他只看过几次天狼星的随身用品上有着图腾，现在他居然能凭印象将它画了出来。 『嘿！这真漂亮。』彼得拿走那张纸。『这不就是......天狼星！天狼星！』 『嘎？干嘛？』天狼星惊醒过来，『下课了吗？』 『不是，你看这个。莱姆斯画的。』 『画这干嘛？我天天看，看也看腻了。』天狼星拿着那张纸看着，打着呵欠。 『快快快，给我笔。』天狼星接过莱姆斯的笔，开始在睡得像只死猪的詹姆脸上乱涂着。『嘿嘿嘿.......』 『我也要画。』彼得拿出他的笔，帮忙在詹姆脸上涂鸦。 莱姆斯打开书本，掩护住身后的现行犯的罪行。 第3章 ─3 深夜。莱姆斯趴在床上看着一本飞行咒理论书。 詹姆及天狼星玩得浑身脏兮兮地回到寝室。 『唷！还没睡啊？』詹姆对莱姆斯说，开始脱下衣服。 『彼得跟伊诺都睡了。』莱姆斯随口回答，继续翻阅著书。 『这你不说我们也看得出来，他们床上的帷幔是放下的。』天狼星打开他的衣柜，找着睡衣。『你洗过澡没？』 『还没。』莱姆斯仍是低头看著书：『你们先洗吧。我晚点再去。』 『何必那么麻烦。』将睡衣披挂在右肩的詹姆说。他捞起莱姆斯的右肩：『一起洗吧。』 『没错。』天狼星拉起莱姆斯的左臂，『我平常都跟詹姆一起洗。两个人洗跟三个人洗不是都一样，走吧。』 『我、我不、不习惯！』莱姆斯拼命挣扎：『我都一个人洗澡，我要一个人洗！』 『害羞什么，莱姆斯。』詹姆说：『大家的身体都一样，难不成你多了一条尾巴还是多了一对翅膀？』 『不要！不要！』惨叫抗拒中的莱姆斯被詹姆强行拉至浴室。天狼星则是跑去翻莱姆斯的衣柜帮他找睡衣。 *** 『住、住手！不要不要.......！』 小小莱姆斯被两个暴力男剥得精光。 『喔，我的天吶.......』詹姆倒吸一口气。 天狼星紧盯着缩在角落抱住自己的莱姆斯。 莱姆斯颈部以下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有些是新伤口，有些伤痕早已痊愈，只剩下白色的细长疤痕。 『真可怜。你的爸妈一定不爱你。』詹姆蹲在莱姆斯面前，说： 『他们怎么下得了手啊？.......原来你除了脸蛋之外，身体根本不能曝光哩！』 天狼星愤怒地说： 『你圣诞节别回去了。暑假也别回去。你以后就跟我住。我会照顾你。』 『没错。天狼星家住腻了你还可以到我家住。』詹姆舀起浴池的水，淋到莱姆斯身上。『这就是你喜欢隐藏起自己的原因？所以你从来不觉得该为自己的长相骄傲。』 天狼星不发一言，拿着沾满泡沫的沐浴棉擦拭莱姆斯的手臂。 『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洗！』莱姆斯逃向另一边，匆匆擦洗过后便跳进浴池里去。他将颈部已下全浸在水里。他说： 『你们想错啦。我爸妈很爱我，我是独生子。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跟他们没关系。』 詹姆及天狼星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好可怜的小男孩......』墙上的美人鱼画像轻轻啜泣着：『你们看他的背......』 『我好得很！』莱姆斯气得回身，用左手将水往人鱼画像泼过去。 美人鱼啜泣着，由石头上往后跃入画中的海洋。 『詹姆。』天狼星伸手搭上詹姆的肩。 『天狼星。』詹姆也勾住天狼星的肩膀。 『你知道我的想法吗？』天狼星说。 『嗯。我完全了解。』詹姆点点头。这两人同时看向泡在水里的莱姆斯： 『以后我们会尽我们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莱姆斯。』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莱姆斯匆匆起身，擦干自己，套上睡衣。他逃出浴室门口时，还听见詹姆与天狼星边洗澡边唱着歌。 他无法对那两人解释── 天狼星一见钟情的银色小狼，就是他自己──莱姆斯路平。而他身上的伤，就是变成狼身之后，自己弄伤的。 这个秘密将伴随他到老到死，他对谁都不会说的。 *** 药草课。 雷木斯将他完成换盆的魔物植物抱在怀里。他看到詹姆与天狼星还在跟他们的植物搏斗着。他笑了笑，轻声指点了一下彼得的装盆方法，然后率先走到温室外的药圃里。 他拿着小铲子，开始松土。药盆就搁置在他的脚边。 一个高大的人影遮住了莱姆斯。 莱姆斯抬头。他看到一张很和煦的笑脸。 那人蹲在莱姆斯面前，用手比了比自己： 『雷文克劳，四年级，魁地奇看守手，汉路洛依德。』 原来这种衣服就是球队制服。莱姆斯将小手往工作围裙上擦了擦，伸出手去。 『莱姆斯路平，葛来分多一年级。』 『你好。』汉路微笑，握住莱姆斯的手。『在上药草课吗？』 莱姆斯还没来得及答话，一只工作靴就飞了过来，K中汉路的头。 汉路摸了摸头部被砸的地方，拎起那只靴子。 天狼星只穿着左靴(右靴还在汉路手里)，急急跑了过来。他粗鲁地夺回自己的靴子，用力推了汉路一把。 『喂！你别打他的主意哦！不管你想对莱姆斯做什么，你都得先问过我跟詹姆！』 詹姆两只手臂各挟着一盆药草，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对。留下申请书，我们会通知你可以跟莱姆斯会面的日期。』 汉路笑出声，伸出手要拍拍天狼星的肩膀，被天狼星一掌拍开。 『很有意思的一年级新生。』汉路站起身，对莱姆斯微笑： 『那么，再见了，莱姆斯。』 莱姆斯点点头。 汉路离开。 彼得赶了上来，抱着他的药盆喘着气。 『你们真没礼貌。』莱姆斯向天狼星及詹姆瞪了一眼。『他又没恶意！他只是想认识我！』 『啧，啧，啧，莱姆斯呀，莱姆斯。』詹姆粗鲁地乱刨着泥土。『你太天真喽！有些人就喜欢你这种小男孩，一年级是最好下手的时候。先跟你做朋友，让你没有戒心。等你再大一点，到了四年级，五年级的时候，对方就会开始要求你回报了。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会吃你的嘴，玩弄你的身体......』 『真的吗？』彼得蹲在莱姆斯身边，吓得微微发抖。 莱姆斯不禁生起气来。 『不要恐吓我！又不是人人都是那种人！难道我不能跟高年级的人当朋友吗？！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们把关！』 『死鸭子嘴硬。』天狼星用力抓起他盆里的药草，胡乱塞进泥土里去。那株植物因惊吓过度而不断抽搐着，开始渗出水来。『我们才不会让你笨笨的将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莱姆斯气愤地用他的铲子猛敲天狼星的头。『我才不笨！』 詹姆的那株植物正勇猛地跳出土去，他急忙伸手去抓。天狼星用铲子乱敲着詹姆那株欲逃往自由的植物。 莱姆斯抽出他的药盆底部的水盘，将剩余的水全部倒到天狼星那株快脱水而死的植物的细瘦的枝干上。 第4章 ─4 莱姆斯躺在他的床上，缓缓睁开眼睛。他看见麦米奈娃──葛来分多学校导师站在他床前，正严厉地端详着他。 他吃惊地猛眨着眼。面前穿着格子睡衣，头戴同款睡帽的女巫，就是麦教授本人，不是他的幻觉。他才要开口问她深夜找他有什么事，麦教授立刻轻声嘘他： 『不要说话。跟我来，路平。』 小小莱姆斯下了床，让麦教授牵着他的手走出了寝室。莱姆斯回头看的时候，只看到其余四座床铺垂落着的帷幔。 *** 『阿不思。我带这孩子过来了。』 『谢谢妳，米奈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霍格华兹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牵过莱姆斯的小手。 『好的。』麦教授点头，转身走回城堡。 邓不利多带着莱姆斯走过大半个草坪，最后在一株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的树前停下。那树正凶恶地挥舞着它所有的枝柳。 『仔细看这儿，路平，要好好记住这个位置。』邓不利多按下树干上的一个节榴，那树便静止不动了，并且在树根处出现了一个可容人钻身而进的大洞。 『来吧。』邓不利多抱起莱姆斯，然后从洞口滑了下去。 他们如同溜滑梯般地往下滑行，坐在邓不利多双腿上的莱姆斯吱吱咯咯地笑。 等他们落地之后，邓不利多牵着莱姆斯的手走了一段好长的路。 通道出口是一间建造牢固的屋子。 邓不利多将莱姆斯放在木板床上，自己则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亲爱的路平。以后每个月你的变身期你可以待在这儿。我可不希望又从美人鱼画像那儿得知你又受伤的消息。我疏忽了禁忌森林对成为狼身之后的你会有多大的诱惑力。我应该更早一点带你过来认识这里，请原谅我的过失，路平。』 莱姆斯觉得喉咙一紧，他有点想流泪。他的父母一直以来都跟校长有通信，这全是为了他。 『教授，谢、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 『哎，我们错过了你到校后的第一次变身，记得吗？我还让你跑进禁忌森林。谁知道你可能会被什么生物吃掉或不小心吃了某种生物呢？害死学生并不是我的招生目的。』他笑。 『我知道我能进来修习巫师课程完全是因为您的特许......』莱姆斯低着头，泪水滑到他的鼻梁：『我不知道我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不妨碍他人的情形下安置自己.......我更怕，哪天我不小心咬了其它同学──特别是天狼星或詹姆.......我会内疚得不想活了。我不要他们也.......也变成狼人，遭受他人的排挤与歧视.......』 『这你不用担心。在霍格华兹你会很安全，其它学生也是。事实上通常你们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我还在到处施法以保障所有学生的安全。我个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再挖掘出更多更好的保护咒施放在学校里。』在莱姆斯破涕为笑之后，他慈爱地摸摸莱姆斯的头： 『你该担心的是你的过度保护他人，我也能完全体会你的温和仁慈。但是亲爱的孩子，不是人人都甘于接受帮助与慰藉，恐怕有些人是以消灭人性中的温情为乐的，路平。你提到你将来的路。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替你活这一辈子──我们没有你的人格特质，也没有被狼人咬过的那两颗深深的齿痕。你会知道你该成为何等样人的，路平，这答案最终将会浮现在你心底。』 莱姆斯摀着嘴巴，咽下呜咽，点了点头。 『来吧，我们得趁你的黑眼圈长出来之前赶回城堡去。这样就不会有闲杂人等知道你半夜溜下床了。』邓不利多将莱姆斯放下地，签起他的手，推开唯一一扇门，走到屋外──活米村街道。 『那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是推不进去的。今夜之后，会有一个可怕的闹鬼传说围绕着它──这自然是让人不要去偷窥你的裸体──呵呵。你能记住这条路吗？我们快到啰。』 邓不利多用开锁咒打开「蜂蜜公爵」点心商店的门扉。他们走到柜台后方，打开一扇活板门，落在一条长长的走道上。 『你对任何人都要保密，不能说出我们的秘密基地唷！』 莱姆斯用力点点头。 穿越过驼背女巫雕像，经过几处回廊后，邓不利多将莱姆斯留在胖女士画像前。 『教授，真的谢谢你！』莱姆斯泛着泪光说。 邓不利多慈爱地摸摸他的头。 『其实我应该去雷文克劳，』莱姆斯忽然说，『我喜欢看书，看很多很多书。詹姆跟天狼星应该去史莱哲林，他们喜欢挑衅一切！彼得不擅于交朋友，老是很畏缩的样子。我以为他该去赫夫帕夫，教授。是分类帽出错了吗？』 『嘘，这种话可千万别让分类帽听见，不然的话它明年很可能就会罢工了唷！依我看来，波特先生与布莱克先生的的确确拥有超乎寻常的恶作剧的勇气，佩迪鲁先生则拥有敢于跟随他们的勇气，而你，路平先生，拥有敢于跟他们做朋友的勇气啰！』 莱姆斯咯咯大笑。 『哎唷，不好，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晚安，路平。』 『晚安，教授。』莱姆斯灿烂地笑。 *** 考完试之后，大家都有一种解脱感。 下午没课，学生们大多聚在草坪上晒太阳。 天狼星盘腿坐着，拿着指甲剪剪脚指甲。莱姆斯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巫师自传读着。彼得躺在他们身边睡着了。 天狼星已经剪完了他的手指甲及脚指甲。他无聊地喀喀动着指甲剪。他看了莱姆斯一眼，抓起莱姆斯的右手，挟在腋下，开始帮莱姆斯剪手指甲。 『放开我，我在看书！』莱姆斯不悦地说。 『借我剪一下会死喔！』天狼星说，捏着莱姆斯的手，很专注地剪着。 莱姆斯咕咕哝哝地抱怨，用左手拿着书本阅读着。 天狼星放开那只手，抓过莱姆斯另一只手，又认认真真地剪起来。 莱姆斯改用右手握著书，偷偷觑着天狼星的脸。 天狼星的眼睫毛很长。嘴唇也长得很好看。 天狼星抬眼看到莱姆斯从书的边缘上方在盯着他看。 莱姆斯像是被人抓到正在做坏事般地赶紧拿书挡住脸。 天狼星把书往下压，看着莱姆斯的小脸。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莱姆斯的嘴唇上。 只是嘴唇碰了嘴唇一下。莱姆斯拿起书遮住自己整张火红色的脸。 天狼星喜欢他，所以亲他。莱姆斯觉得轻飘飘的，好像快要飘到天空去。 天狼星用手抓梳着莱姆斯的银色头发，一遍又一遍。 『这会不会是移情作用啊，』天狼星喃喃自语：『没有银色小狼，有银发莱姆斯也好.......哎唷！你干嘛打我？很痛欸！喂.......』他被莱姆斯打得快没地方躲。 詹姆突然现身，脱下了隐身斗篷。 『吃的来啦！』他将怀里从厨房小精灵那儿讹诈来的形形色色食物饮料一股脑地扔在草地上。『吃吧！吃吧！唷！天狼星你做了什么让莱姆斯这样揍你？』 『我.......呜！会痛啦！莱姆斯！』天狼星抱头大叫。 彼得不知什么时候已醒来，正忙着捡起食物来吃。 『这斗篷真是太实用了，感谢我们家有这么一件传家之宝！天狼星，莱姆斯，吃饱了再来打过吧！』 『有道理有道理。』天狼星头部被捶了好几下。他拿起南瓜汁，打开它，递给莱姆斯。 莱姆斯坐了下来，喝着南瓜汁。 天狼星拿起苹果派吃着。他看着莱姆斯，然后脸庞微微泛红。 詹姆用手肘顶了顶天狼星的手臂，边将鸡肉派塞进嘴哩，边努力憋着笑。 微风徐徐。 第5章 ─5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斯内普被粗绳索捆住，悬吊在树枝上。 『卑鄙无耻的小人！放开我啊！』 詹姆站在树下，昂头看着他，抱着双臂。 『你什么时候遵守诺言帮我们四个人洗大釜，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呵呵，干得好，詹姆。』天狼星走了过来，一手搭上詹姆的肩。『这背信忘义的家伙逃走好几次了，根本没帮我们洗过大釜。』 『真好玩！真好玩！』彼得拍着手走上来，望着还在咒骂中的斯内普笑：『詹姆，你可以让他吐泡泡或是学青蛙叫吗？』 莱姆斯昂起头看了斯内普一眼，紧皱起眉，对詹姆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捆绑咒+飘浮咒啊。』詹姆耸耸肩。 『我不会帮你们洗大釜的，你用卑劣的手段骗我上当！』斯内普激动地吼叫着：『你这个粗鄙的下流份子！』 『而这个粗鄙的下流份子打算让你挂在这里一整天。』詹姆冷冷地说，领着其它三人走向葛来分多塔。『祈祷吧，斯内普，也许有某个不怕得罪我的勇士敢放你下来。你可以在上头好好反省你的愚昧。』 『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莱姆斯忍不住问詹姆： 『我们都知道上次的打赌明明是你使小手段才赢的，斯内普的确可以抵赖不认。若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履行赌约。』 詹姆转头对莱姆斯说：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都想听！』彼得恳求：『詹姆，你快说嘛！』 天狼星一脸疑惑：『什么真话假话？不就是因为斯内普那人欠修理吗？』 『假话就是──任何人都别想在我眼前玩花样。他那次魔药评比出来比我们的分数低，我赢了是事实，他就算是残废了也得给我洗大釜。真话嘛──』他低下头，压低音量，其余三人倾身过去听：『那家伙的表情很丰富。他通常都是一副死人脸，不过在看到我的那瞬间──他会出现好几种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怨恨、愤怒，还有一种不屑与恐惧的混合表情。他很好玩哦！我在收集他的表情，嘻嘻。』 『你真无聊。』天狼星摇摇头。 『或许我们可以弄点什么魔药给他吃，』彼得鬼鬼祟祟地建议：『然后我们把斯内普抓来，看他吃了魔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这主意不错。』詹姆嘉许地拍拍彼得的肩膀：『你可以当我跟天狼星的接班人哦！咦？莱姆斯呢？就这么一晃眼的时间人不见了？』 莱姆斯匆匆赶上来。 『你刚去哪？』詹姆问。 『去放人啊。』莱姆斯淡淡地说。『我正好不怕得罪你。』 詹姆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双手摀住心口： 『枉费我跟天狼星这么挖空心思地照顾你！真是养虎贻患啊！』 莱姆斯瞪了詹姆一眼。『如果你想看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我可以画他的素描给你，各种表情的。不过你要保证你再也不会去找斯内普的麻烦。』 『真的吗？』詹姆喜孜孜地说：『我要一整本哦！』 『嗯。』莱姆斯走到前头去，踩上阶梯。 后方，詹姆低声对天狼星说： 『画像怎么比得上真人！我会尽量找机会"关照"斯内普的，我很乖，我会遵守对莱姆斯的承诺的！』 天狼星与詹姆一同窃笑着。 *** 耶诞连续假期的来临，让天狼星与莱姆斯爆发了自他们认识以来最剧烈的一次争吵。 天狼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莱姆斯回到他家，他坚信莱姆斯身上的伤口是他的父母长期施虐所造成的结果，这让莱姆斯快气昏了。 『你就抱持着你错误的想法滚回你家吧！』莱姆斯怒冲冲地从天狼星的手中拉扯回自己的大布包。 『不准你回去！』天狼星怒叫着，双手一扯，又将莱姆斯的包包扯了过去。『你有被虐狂啊？！』 『跟你说过了这跟他们无关！』 『那你告诉我那些伤怎么来的？！你说啊？！』 『天、狼、星、布、莱、克！！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身上的伤全是我自己弄伤的！！』 莱姆斯用力夺回自己的大布包，怒火冲天地走进火车车厢。他找到一间空厢房，正打算要关上厢门，詹姆伸手进来挡住门： 『嘿嘿，莱姆斯，我可没跟你吵架哦！放我进来吧！』 莱姆斯臭着脸，转身去放他的布包。 天狼星及彼得也走了进来，彼得关上了厢门。 莱姆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搭理坐在他身边的天狼星。 『你家有飞天扫帚吧？』天狼星说。 『嗯。』莱姆斯应声，仍是看着窗外。 『那如果他们又打你，你就骑扫帚过来找我好吗？』天狼星写着一张小抄，递给莱姆斯：『这是我家地址。万一你不能用呼噜粉到我家，就骑 扫帚过来好吗？』 『嗯。』莱姆斯仍是用手托着腮看向窗外。他的耳朵有一点点泛红。 『我会到你家找你哦！给我你家的地址。』天狼星将手掌伸到莱姆斯面前，将羽毛笔递了过去。 『我也要你家地址！』詹姆说，他拿出纸笔写下自宅地址，分别递给另外三人。 一时间，车厢里的男孩们都在交换住家地址。 当车上的女巫推着点心车经过时，这四个男孩又开开心心地买下点心零食吃喝着了。 列车外，蓝天白云依旧。 *** 耶诞夜。 莱姆斯拆完了他的那堆礼物，并且将它们安置在他的房间里。 房间壁炉里，出现了一个男孩的身影。 『天狼星！』莱姆斯惊讶地叫。 『你好吗？我派鵰鹗送过来的礼物你收到没？』天狼星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羽毛枕。他走向莱姆斯的床，将枕头丢了上去，爬到床上去坐好。 『收到了。』莱姆斯也爬上床，趴在天狼星身边。『那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嗯！』天狼星微笑，躺了下来，双手压放在脑后。 壁炉里又出现一抹身影。 『哈啰！你们好吗──？！』詹姆穿着睡衣睡裤，头戴睡帽，手里抓着他的枕头扑上床去，一手一个地抱住了天狼星及莱姆斯。 『今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詹姆躺在他们中间，双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而你们就是我选择的家人──比朋友感情更坚固，比手足兄弟还亲的伙伴。』 『好高兴今晚见到你们！』莱姆斯笑着说。 『我这几天都没空过来，我家里不放人。』天狼星抱怨：『哪来那么多家族聚会！这么庞大的家族少我一个人又不会怎样──他们偏偏不准我离家一步！所以我就写信给詹姆，问他我该怎么脱身。』 『嘿嘿，偷时间是我的专长之一。』詹姆得意地说：『尤其某些场合你不会被点到名的时候就可以开溜啦！像今天晚上这样，我们不就又聚在一起了？』 『彼得会过来吗？』莱姆斯问。 『我不知道耶，我没约他。』詹姆说。『天狼星，你有约他吗？』 『没有耶。』天狼星说。 『那他应该不会出现。』詹姆说：『你的房间很大很漂亮，莱姆斯。看来你告诉我们的事情是真的，你爸妈很爱你。』 『我的房间更大更漂亮，』天狼星说：『下回你们来我家玩！』 『好啊！』詹姆及莱姆斯异口同声地喊。 睡意慢慢缠上了他们。 詹姆睡熟了，而天狼星正跨过他，挤到他与莱姆斯之间躺下，环抱住莱姆斯。 莱姆斯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莱姆斯，』天狼星轻轻地说：『你长大后嫁我好吗？』 『不好。我是男生。你是布莱克家族的人，你会有一个出身高贵的新娘跟你结婚。』 『我不要。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跟你分享。只有你，莱姆斯。』 莱姆斯伸手摸摸天狼星的头。 『睡吧，天狼星。』 『你还没答应我！而且我觉得你在敷衍我！』 『我的确是。我不会承诺你什么，未来太遥远，你或我，或许再长大一点，想法又跟此时此刻的我们不一样了。所以我不相信誓约。』 『喔。』天狼星点点头。『那我也一样。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做口头承诺了。我会直接行动，证明我的心意给你看。』 莱姆斯低低笑着，让自己更沉入天狼星的怀抱里去。 床上的男孩们全睡熟了，只剩下壁炉里的火焰轻微地摇曳着。 第6章 ─6 莱姆斯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该为他的校园生活留下纪录。他最大的恐惧是将会因此留下了证据，证明他是个非纯人类，而是带有极大危险性的狼人──但是当他回顾他的霍格华兹第二年时，又为来不及写下那些精采快乐的回忆而觉得怅有所失。 第三年突然地来临了。这带给所有的三年级生一种诡异而混乱的氛围。所有的学生突然地拔高，身材变得颐长，男孩们声音开始改变，女孩们则致力于打扮自己。詹姆、天狼星及莱姆斯开始收到大量的情书，它们来自史莱哲林、赫夫帕夫、雷文克劳以及葛来分多学院。 詹姆经常将它们张贴在葛来分多塔里的布告栏中，此举引起许多争议与泪水。但詹姆表示：『写得好的信我才公布出来给大家观赏。那些信都写得让我蛮有感觉的。没上榜的就请再加油啰！』天狼星则表示：『詹姆的宣言纯粹只是想引起更大的书信风潮。对于那些已经被洗脑的女孩及男孩们，我个人深表同情。』至于天狼星迄今所收到的示爱的信，他如数全交给莱姆斯，连一封都没有拆阅过。而莱姆斯的休息时间则大部分都用在回复那些永远回复不完的他与天狼星的迷的信件。 这年所发生的最重要的大事是，詹姆应邀成为葛来分多魁地奇球队搜捕手──这也让他的人气魅力上升到一个极致的境界。『事实上那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困难，』詹姆说：『你得告诉自已，要嘛就抢下金探子，不然你还得花费力气将对方的搜捕手给撞下扫帚去──很显然抓住金探子要省力得多了。』 这天下午，史莱哲林与葛来分多正结束一场比赛。葛来分多照惯例又赢了这场比赛，但是詹姆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他闷闷地扛着他的飞天扫帚走向球员休息室的方向，天狼星、莱姆斯及彼得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老大怎么了？』彼得悄声问。 『他有心事。』天狼星断言。 『詹姆，你还好吗？』莱姆斯问。 詹姆回头，用一种可怜兮兮地苦相说： 『我没有力气。整个人懒洋洋地提不起劲。』 『你太累了，』彼得说，『你看，你又得应付功课，又得比赛.......』 『不是这原因。』詹姆摇摇头。『我今天以前还好得很。』 『是不是因为.......』莱姆斯试探性地问：『斯内普没来看球赛？』 詹姆如梦初醒地大叫： 『是了！是了！一定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斯内普，他们学院的比赛他也不关心！.......』詹姆咬牙切齿地喃喃咒骂着。 『你也不用这么失望吧，』天狼星摇摇头，『夸张的家伙，还说什么「没有力气」哩！』 『你这么盼望见到他？』莱姆斯说。 负责拿詹姆的背包的彼得打开包包，拿出一本素描簿。『你要这个吗？詹姆？』 『要啊。』詹姆接过本子，挟在腋下。他看向前方，露齿一笑。 『呵，看来不用看本子了，真人过来喽！』 大家转头看向詹姆视线所在的位置。 斯内普拿着一本厚书读着，正从球场观众席旁走过。 詹姆跨上他的扫帚，飞向斯内普。 天狼星将手放在额前遮住阳光，瞇起眼看着看台上的他们。 『也许斯内普一直都在那儿看球赛，』彼得说，『人那么多，我们怎么能确定他有没有到场？』 莱姆斯一直看着台上的动静。 斯内普好像发现了詹姆拿着的素描本。那两人争吵着，斯内普夺下那本子，然后那两人扭打起来。詹姆似乎比较占上风。詹姆将斯内普丢上扫帚，他也跳了上去，他抱着斯内普，将扫帚猛地往上提，直线地往上窜高──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黑点俯冲向天文塔。过了五分钟之后，詹姆带着胜利的笑容，挟着那本本子愉快地飞回天狼星等人的身边。 『也许斯内普晚餐时还会出现，』詹姆得意地笑：『如果他不介意脖子上带着吻痕的话。』 『你、你你....』天狼星吓得要死：『你你....他、他、斯内普.......』 『谁叫他要抢我的本子，』詹姆耸耸肩，说：『他威胁说要烧了它，我故意对他说我在夜晚时会特别需要它来辅助进行某种私人活动。然后他就发疯啦，我只得把他丢在天文塔顶。』 『等等....等一下！！你该不会.......你不是说真的吧？！』天狼星激动地大叫：『你对斯内普那种丑恶的生物.......』 『什么真的假的？』詹姆一脸疑惑：『我对斯内普从来都没改变过啊。』 『詹姆！！』天狼星双手抓住詹姆的头，一阵猛摇：『你吻他？！啃咬他的脖子？！你在想什么啊？！』 『别晃！别晃！我头好晕！』詹姆眼冒金星，嚷着：『我只是捉弄他而已啊！就跟以前一样啊！』 『你这个.......你这个.......』天狼星极力想着适当的词要狠狠骂一顿眼前的人，一边伸出手去阻止莱姆斯要骑走詹姆的扫帚。『别去。甭去关心那个史莱哲林被这笨蛋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感想就是他不会再打我本子的主意了啊。』詹姆憨憨地笑。 天狼星一手抓着詹姆的前襟，一手抓过彼得，把彼得推至詹姆面前： 『示范给我看。你是怎么教训斯内普的。用相同的手法对彼得演练一遍。』 彼得看起来就快要被吓死了。 『我才不要。』詹姆露出恶心的表情。『我吻不下去。』 『懂了吧。』天狼星松开手，瞪着詹姆。『彼得不合你胃口，所以你没兴趣啃咬他。你喜欢斯内普，詹姆。』 『想太多。』詹姆笑着摇摇头。『我这么优秀，肯定会找一个条件顶尖的伴侣当对手。斯内普？呵呵。他只是我的玩具。』 天狼星看着詹姆边吹口哨边走进休息室。他叹了口气，对莱姆斯及彼得说： 『等着看吧。总有一天他会大惊小怪地对我们说，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斯内普了。』 第7章 ─7 今夜是莱姆斯变身的日子。 他必须找个机会脱身。那真的是非常的困难。有时候他真心的祈祷天狼星能够不要那么地黏他。而且对朋友们说谎──特别是对天狼星，都让他觉得十分的愧疚。迄今为止，他使用过各式各样的借口来掩护他每个月都有短暂缺席的原因，而且天狼星对莱姆斯的避而不谈越来越不满。 莱姆斯让天狼星坐在他的床上吻了他几分钟。不行，他越来越不舒服了，他需要到他的避难小屋去转化为狼身。他推开天狼星。 天狼星的身体僵住。他好像伤害到他的感情了。这真糟糕。 『对不起......我只是.....』莱姆斯抬手摀住嘴唇，强压下胃部的不适感，他开始冒出冷汗。 『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不舒服吗？』他冷冷地问。 莱姆斯仍是低着头，并且摇了摇头。 『你从没主动吻过我。每次都是我向你索吻。』天狼星开始有了几分火气。『我连那些信都交给你，我可没看过一眼。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也许你觉得2年的试验期还不够？』 『不要跟我吵架......不要在今天晚上，拜托...』莱姆斯开始焦急起来。他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他的小屋去。他欲推开天狼星下床去，却被天狼星紧抓住他的手腕。天狼星说： 『你有秘密。你每个月都会神秘消失一次，然后带回不肯说明的新伤。你是认真在跟我交往吗？为什么不对我讲明一切？』 因为我怕失去你。莱姆斯紧闭着眼，低声说： 『别问了，天狼星，算我求求你。』 『那就分手吧。』天狼星粗暴地说，霍地站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沿的莱姆斯： 『下回你开始另一段新恋情的时候，记得要让对方感觉到你的真心跟诚意。』 天狼星一阵旋风似地冲出门去。 莱姆斯一时之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天狼星说他想要分手吗？这一天终于来了，莱姆斯悲哀地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拖着极不舒服的身体走向浑拼柳的方向。 他老早有心理准备天狼星迟早会脱离同性依赖期而迈向絶大多数人的天性──转而对异性有兴趣。感情是一种很任性的情感，感觉没有了也就是恋情消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绑住另一个人。没有人能做到。 哦，他好痛。身体开始被撕裂感及被重塑肌肉感。他急步跑向他的小屋。 好痛好痛好痛.....痛....痛痛痛........... 除了痛之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发泄痛苦地将他抓得到的任何一样东西砸毁── 吼声。他熟悉的自己的人声转变成狼吼声── 但是还有两声人类所发出的惊喘声。 他俯低身体，舔着狼爪。人类。他龇着牙，低吼着，警戒着。 他可以咬死一个。但是当人类集体行动时，他便没有胜算。 那两个人类狂吼着扑向他。 他敏捷地跃过他们，跳向地道，几乎是足不着地般的用四肢往前奔跃着。 风中传来森林的味道。他贪婪地深嗅着，往那处森林疾奔。 他欢快地狼嘷着，享受着月光拂过全身的感觉。他知道那两个人类跟丢了他，他在森林入口处不远便成功地甩脱了人类。 他找到了他常过来休憩的土窝。 他趴卧下来，前肢交叉在胸前。 他静静地享受黑夜包裹住他的感觉。 *** 冷。好冷。 莱姆斯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赤裸地被包裹在天狼星的斗篷里，并被坐在草地上的天狼星牢牢抱在胸前。詹姆坐在天狼星身边，完全说不出话来。 完了。这就是结束。莱姆斯无法自抑地发着抖。他是狼人的事实被詹姆急天狼星知道了。他们会去告诉其它人。他们会恐惧再跟他这种人说话........... 『你在发抖。你冷吗？』天狼星拥紧他。『我们回宿舍去。』 『哇，这真是太酷了。』詹姆喜形于色：『莱姆斯你真能忍啊，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他招唤来两把学校的飞天扫帚，自己骑上一把，天狼星抱着莱姆斯骑上另一把。 『呵呵。幸好我们跟来了。天狼星那家伙昨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你不要他了。刚巧我身上带着隐形斗篷，我就拉着他去看你对天狼星的提议分手会有什么反应。幸好我们这么做了！这真是太刺激了，我看到的场面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詹姆滔滔不絶地说着。 他们飞进宿舍塔窗口。 天狼星将莱姆斯放在床上，着急地用双手拂去莱姆斯双颊上的泪水。 『我昨天是开玩笑的，』天狼星急急地说：『你不要当真啊！』 『你们......你们不怕我吗？』莱姆斯呜咽地说。 『我、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化身成幼狼的样子的时候起就喜欢上你了！记得吗？』 『你这么可爱，哪点可怕了？』詹姆还是笑嘻嘻地。 雷木斯还在掉泪，天狼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詹姆搔搔头。『这儿好像不需要我。我就去上完今天所有的课，顺便帮你们跟教授们请假吧。』 那两个人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 詹姆苦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并且带上门。 莱姆斯低低说了一句话，天狼星听不清楚，将耳朵贴上莱姆斯的嘴唇。 『你能.......你能亲亲我吗？接续昨天未完成的吻.....』他羞怯地说。 『给我看你被狼人咬过的痕迹。』天狼星忽然说。 莱姆斯颤抖的手指向他左边脖子与肩膀的交接处。那儿有因时间流逝而愈合的两个细小齿痕。 天狼星突然张口咬住那处皮肤，狠力吸吮啃咬着。 莱姆斯剧烈地颤抖着，低低逸出呻吟。 天狼星怔怔地看着那处红肿的吻痕。他凝视着莱姆斯。 莱姆斯抬眼看着他，面颊绯红。 『咬我。』天狼星拉开他的衣襟领口。『让我跟你一样。这样我就能继续保护你。』 莱姆斯的双眼变冷。他坐起身，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你也变成了狼人，我就跟你绝交。』 『什么？？！！！』天狼星大叫。 莱姆斯抓起天狼星的衣襟，瞪视着他的双眼： 『我不管你打算用什么方法也成为狼人，天狼星布莱克，一旦你成为狼人，我就不再接受你的感情，我们绝交。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说到做到。』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天狼星怒吼：『不准我管你，不准我约束你，不准我变成狼人！天底下还有人比我活得更委屈更窝囊的吗？！』 『你爱我吧？』莱姆斯冷傲地说。 『爱。』天狼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委顿着。 『那就照我的话做。』莱姆斯抬手轻轻抚触天狼星的嘴唇：『你昨夜对我有些不实的指控。你说感觉不到我的真心。我只容许你接近我。你不知道吗？』 『我......对不起。』天狼星环抱住他。天狼星喃喃地说：『早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这么痛苦，我无论如何也要骗到一杯『忘情魔药』来痛饮。』 『你还是可以喝啊。那时你就不再受我摆布了。』 『我不要。』天狼星抱紧了他。『我舍不得你。』 被紧拥住的莱姆斯偷偷地笑了。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第8章 ─8 莱姆斯走进寝室的时候，正巧看到詹姆及天狼星坐在他们各自的寝床上，他们一见到他，立即慌张地将床面上以及手上的书本匆匆塞进枕头下。 莱姆斯挑眉。他走到天狼星面前，伸出一只手： 『你藏了什么？拿出来。』 天狼星求救地看向詹姆，詹姆躺在他的寝床上，吹着小调，又翻阅起他那本「斯内普画册」来。天狼星叹口气，说： 『这是我跟詹姆的计划，这跟你无关.....呃，也不是那么无关啦.....我是说，这是我们做出的决定.....』 『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瞇起眼。 天狼星哀叹了好大一声，将那三、四本书捧了出来。『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跟詹姆私下研究这个......可是再不做点什么，我怕我就要疯了，我只想时时刻刻陪着你.....』他将翻阅着那些书的莱姆斯拉坐在床沿上，环抱住他。 『你们不可能光凭几本书就能成为化兽师的。』莱姆斯轻声说：『我很感动你们有这样的心意，但是这太危险也太不实际了。如果我某天醒来发现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怪物......』 『亲爱的莱姆斯，』詹姆一派轻松地笑：『你忘记把我跟天狼星的魔法天份计算进去。这些书并不难懂，我确定书中没有难字，而且我们跟这套书作者的心意的确能相通，我们读那些字句的时候，就彷佛他本人站在我们面前一样！』詹姆夸张地摆出神父传教似的手势。 『我还是不能认同这个。』莱姆斯咕哝。 天狼星偷偷啄吻莱姆斯的颈子，然后取走莱姆斯手上的书本。『不要阻止我们试这个。因为我跟詹姆一定会去做，不论你愿不愿意。』 莱姆斯看着天狼星的眼睛。他俯在天狼星耳际低喃： 『那么，请记住我这句话。要是你因此而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会重重惩罚我自己。听清楚了吗？』 『嗯。』天狼星抱紧了他。 『你们非得每天在我眼前这么亲热吗？』詹姆哀嚎着在床上打着滚：『我好寂寞啊！我好无聊啊！随便来个人爱我吧！！』 『你的那些狂热的追随崇拜者，』天狼星指了指詹姆床边小几上一迭尚未拆封的信件小山：『随便挑一个啊。』 『我不要。』詹姆一脸哀怨。『我珍贵的第一次才不要随便找个人给了咧。』 『那就认真点出去找寻你的猎物啊，这样我跟莱姆斯的耳朵也能清静一点。』 『我不要。我懒惰。』詹姆噘着嘴，躺了下来，继续翻看着那本斯内普画册。 *** 活米村。 詹姆跟天狼星陷落在一家恶作剧商店出不来。已经购买完所需用品的莱姆斯决定先到一家酒吧去等他们。 莱姆斯将他买的东西堆放在两张椅子上，帮他们占位置。这时他才想起来，他们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彼得了。 他拿出刚刚购买的几本书之一，打开读着，边喝着饮料。 其实他没发觉斯内普是什么时候坐到他桌子对面的位置上的。而斯内普的脸色絶称不上好看。 『嗨。』莱姆斯试探性地打了声招呼。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斯内普嘶嘶低吼：『你擅自画了我的图像给那个恶心的家伙！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最好配合我的计划让我取回那本该死的画册，否则我将诅咒你们四个人！』 『我做不到，我不可能背叛詹姆，他太重视它了，拿走它他会很难过的。』 『那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斯内普怒声低吼：『你画这画册的时候来征询过我的意见没有？！一想到那混蛋在夜里看着它.....』他脸上泛红，吞咽了口口水。『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看着它然后.....』 『我不知道，夜里大家的帷幔都是放下的，我不可能看到什么。』莱姆斯说：『也许他那样说只是为了增加恐吓你的效果。』 『你怎么能....』斯内普揉着额头，『我以为你是他们之间最有理性的一个，可是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画了我的画册去取悦那种人。我只要求你配合我，让我顺利拿回它再烧了它。』要是发现那画册上面有什么可疑的污渍的话，他发誓他会亲手宰了某个姓波特的家伙。『算我求你，行吗？』 莱姆斯咬着唇。『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痛苦......』 斯内普明显地松了口气。『还有......如果他以后又有什么鬼主意要对付我，我不会要求你通风报讯什么的，只要你别动手帮他，好吗？』 莱姆斯看起来有几分为难。他终是点了点头：『嗯。』 『还有你男朋友.....』 『不行，天狼星太爱护詹姆了，詹姆有任何需要，天狼星都会义无反顾去做的。』 『哼。我早猜到了。』斯内普恨恨地说。他拿出一支透明的小试管。『我需要你一根头发。我的变身剂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差你的头发。』 『你会做变身剂？』莱姆斯惊叹。 『嗯。』斯内普说：『只有变身成你，才能顺利拿回画册。』 『那么你什么时候过来呢？』莱姆斯拉扯下一根长发，放入小试管内，看着斯内普谨慎地收起它。 『等会儿你先跟他们说你想先回霍格华兹，别让他们两个任何一个跟来，我会在葛来分多塔前等你。我们到了你们寝室之后，我就喝下变身水，你则躲到你的衣柜里。等我一拿到画册我就跑回史莱哲林塔去，等他们出门去餐厅吃晚餐的时候你再现身就可以了。』 『好吧。』莱姆斯点点头。 斯内普站起身。『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我会在你们学院塔前等你。计划开始了。』 『好。』莱姆斯说。 *** 斯内普看着镜中的自己，惊艳地摸着他变身后的莱姆斯的脸庞。 『你很漂亮，』斯内普说，『难怪天狼星为你那么神魂颠倒。』 詹姆对你也是啊。虽然詹姆还没发现他对你的感情叫做「依恋」。莱姆斯隐忍着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等等如果天狼星习惯性地抱你亲你......』莱姆斯说。 『那我就揍死他。』 『不行啦！他们会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你忍耐一下嘛！』 『我会尽快拿到画册然后远离这儿。』斯内普焦急地说，他急躁地在室内走来走去。『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这药水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室外走廊传来声响。他们两人迅速对看了一眼，莱姆斯躲入他的衣橱里，而变身成莱姆斯的斯内普则紧握着魔杖，等待着。 一看到詹姆及天狼星两人各自挟抱着大包小包战利品踏进寝室，斯内普立即大叫： 『波特，你那画册呢？！』 詹姆及天狼星僵住。 『你叫我什么？亲爱的莱姆斯？』詹姆一脸受伤地问，将他手上的大小包裹一股脑儿全扔在他的床上。 『莱姆斯，我帮你买了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天狼星去拉斯内普的手，却被斯内普不耐烦地挥开。 斯内普怒冲冲地走到詹姆面前，吼叫着： 『那是「我」画的画！我有权利再看看它！』 『莱姆斯，你是吃了炸药吗？你今天怪怪的耶。』詹姆狐疑地说，转身打开他的衣柜。他从长裤口袋取出钥匙，打开底层抽屉的锁。他拉开抽屉，拿出那本画册。『喏，不就在这儿吗？』 斯内普劈手抢下，打开它翻看着。 沉思中的斯内普。昏昏欲睡的斯内普。神情认真的斯内普。流泪貌的斯内普。愤怒吼叫中的斯内普。开怀畅笑时的斯内普。委屈扁嘴时的斯内普。娇嗔的、微怒的、伤心的、幸福的、痛苦的........... 斯内普突然大叫一声，羞愤地要撕毁它。 『你干什么？！』詹姆暴吼一声，抢回本子。『你说过你不可能画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画，还叮咛我不要弄丢了它，你忘记了吗？！』 『詹姆，你吓到莱姆斯了。』天狼星不悦地说，走过来要环抱住斯内普的肩膀，被斯内普用力挣开。 『你......』天狼星惊愕着。 『给我。』斯内普向詹姆伸出手，手掌微微颤抖。 詹姆将画册藏放在身后。 『休想。在你恢复平常的样子之前，我不会让你再碰它。』 斯内普伸腿猛踢詹姆的脚，伸手强抢。 詹姆把它扔给天狼星，看着斯内普追了过去，攻击天狼星，又抓又咬地想抢下本子。天狼星愣愣然，看向詹姆。 『你觉不觉得........』詹姆及天狼星同时开口。 天狼星在斯内普的猛咬猛捶之下，又将画册丢给詹姆接着。 斯内普扑了过来，詹姆一手拿着画册，一手环住斯内普的腰。 被詹姆这么近距离的贴抱住，斯内普吓得腰都软了。 詹姆与天狼星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 詹姆坏坏地笑： 『莱姆斯画功不错，是不是？我想他已经将你所有的神情全用一支笔表现了出来......』 『才不是！才不是！』斯内普激动地大吼：『他又没见过我几次，怎么知道我所有的....』他惊觉上当了！！他猛地住口。 『宾果！！』詹姆欢悦地大叫着，搂着斯内普一阵乱亲。 『恶恶恶！！变态！！放开我啊！』斯内普死命抗拒着。 『斯内普！！！你把我的莱姆斯藏到哪儿去了？！！』眼看天狼星扑过来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詹姆笑嘻嘻地将斯内普推到自己身后： 『瞧，这不是很明显吗？斯内普做出了变身剂。我想这家伙八成哄骗莱姆斯给了他什么让他做出这个。斯内普恨的是我，可不是你的莱姆斯，他不会.....嘿，天狼星，莱姆斯的衣柜好像有点动静哦！』 天狼星忙不迭地冲向莱姆斯的衣柜，将憋笑得很辛苦的莱姆斯抱了出来。 『喂，你咬够了吧。』詹姆抬起他的手臂，那儿挂着斯内普，他正咬着它不放。 『我看到「我」在踢打你们两个.....哈哈.....对不起.....扑呵呵....』莱姆斯躲在天狼星怀里大笑着。 『这只你打算怎么办？』天狼星用下巴指了指现正咬住詹姆肩头的斯内普。 詹姆笑着：『当然是好好地回报他变身成雷木斯来捉弄我们的恶作剧啰！』 『那才不是恶作剧！』斯内普气愤地吼：『我只是想要回我那本画册！』 『第一，那画册是我的不是你的。』詹姆对斯内普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第二，你说服莱姆斯完成你潜入的计划，这是你犯罪的事实。基于以上理由.......』他在斯内普耳边轻轻呵气，在斯内普软倒在地之前稳住他的身子。『我们可以进行某些活动，让我们来试试出现在你脸上的表情跟画册有什么分别...先从哪一种表情试起呢？』 在斯内普的惨叫声及詹姆恶魔般的嘎嘎笑声中，詹姆扛抱起斯内普： 『走啰，等等餐厅见。吃过饭后，我跟斯内普可能还需要几小时的相处时间～～』 斯内普悲惨的叫声连同他与詹姆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门外。 『你想詹姆知道斯内普对他的意义为何了吗？』天狼星看着莱姆斯，笑问。 『我想他早就发觉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莱姆斯摀着唇低笑。 第9章 ─9 『那真是一个好棒好迷人的成熟巫师！』彼得用一种梦幻的神情及语调说着：『我前天去看了他的演讲！在场的数百人都为他的风采震摄住了，每个人都好喜欢好喜欢他！虽然他谈的理念有些偏激，但是我们都可以领略到他理想中的巫师世界.......』 『你爱上他了，彼得。』莱姆斯淡淡地说。 彼得的脸大红。『每个人都爱他。他像是天空里最闪亮的一颗星辰，而我只不过是巫术学校一名四年级生而已，他不会注意到我的啦。』 『真难为你肯去听某个自大狂滔滔雄辩他的抱负与理想。』詹姆冷淡地说：『这种自信过剩症的巫师每两三年就会出现一个，然后租下某个场地大放厥词。这种演说实在没有必要去听。』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汤姆瑞斗！』彼得握紧双拳，激动地说：『他是我们的学长！他很了不起.......』 詹姆嗤笑一声，与天狼星一同走向寝室门口。詹姆回头丢下一句： 『那就让我们看看信仰他的学说能不能让你度过这一次的学测啰！』他揽着天狼星的肩头离去。 莱姆斯拍拍彼得垂下的肩膀： 『别在意詹姆的话，你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嘴巴很坏。』 彼得的眼里，燃起一股小小的执念的火焰幼苗。 *** 第一天考完试的下午，詹姆、天狼星、莱姆斯及彼得都坐在校园一角，预备明天要考的科目。 在树荫下吹着凉风实在是非常的舒服。 天狼星背倚在树干前，手里握着的书已经垂放在腿上。他闭着眼睛打起盹来。 『天狼星？』坐在天狼星身边的莱姆斯轻轻叫他。 『让他睡，』詹姆仍继续看着他手上的课本，轻声说：『等这家伙睡熟了之后，我就可以报当年的「纹脸」之仇了，我会好好地利用他脸上每一吋空间来使用我的羽毛笔。』 在莱姆斯掩着嘴笑的时候，天狼星睁开一只眼睛，说： 『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彼得也画了啊！』 彼得嘿嘿干笑着。 『等着吧你们，得罪詹姆波特的下场是你们所无法估计的，』詹姆狰狞地说：『谁对不起我，我可是会记仇一辈子的，嘿嘿嘿.......』 莱姆斯突然大笑出声，令詹姆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他哀怨地说： 『干嘛笑成那样？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莱姆斯指了指詹姆身后：『只是有个人听到了你爆炸性的宣言之后吓得动也动不了，现在正呆站在那儿呢。』 大家闻言看向莱姆斯所指的方向。斯内普背着他的包包，手捧数本书呆立着。 詹姆笑着挥手： 『过来呀。』 斯内普紧绷着一张脸，僵硬地坐在詹姆身边。 天狼星挑眉。 『看来你们昨晚相处得不错，这家伙已经知道他的位置该在哪儿了。』 『昨夜我带他在一间空教室里聊天。就说说话，拉拉手什么的，还亲了他几口。我还没看够他的表情呢，居然已经晚上12点多了，这家伙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我只好送他回史莱哲林塔啦。总之，我们第一次的约会还不错！』 斯内普整张脸埋在打开的书本里，不肯抬头。对詹姆的叙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喂，我交代你做的东西呢？』詹姆踢了踢斯内普的脚。『还是你根本做不出来，纯粹唬滥我的？』 斯内普紧抿着唇，老大不高兴似地从他的包包理拿出几支装着淡紫色液体的小试管，分别丢给詹姆、天狼星、莱姆斯及彼得。 『这是啥？』天狼星一脸不信任地摇晃他手上的试管。 『这是增强记忆力的药吗？可以让我们分数考得更好的魔药？』彼得充满希望地问。 詹姆打开软木塞，咕嘟咕嘟一口喝光了。彼得见状，立即喜不自胜地全数灌下。詹姆用手背擦了擦嘴，说： 『这是汽水啦(彼得失望地垂下双肩)。只不过是用魔植物加其它材料做成的。西弗勒斯说魔药不一定是治愈系列，也有很芳香的其它成品。我不怎么相信这个，他就说他会弄一个给我试试。不过我倒没想到他会做了四个。真不愧是我的西弗勒斯！』詹姆揽过斯内普，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斯内普冷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里面加了什么料？』 天狼星正喝到一半，听到这儿，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你不会的，因为这是你做给我喝的东西。』詹姆笑容灿烂。 莱姆斯忙着用手帕帮天狼星擦拭着。 『哼。』斯内普扁着嘴。 『老实说，蛮好喝的。天狼星舔舔唇。『嘿，再来个几打吧。』 『没有了。材料用完了。』斯内普冷冷地说。 『你自己喝过没有？』詹姆问。 『有啊。调制的时候喝了几口。』 『那我的给你喝吧。』原本要留着给天狼星解馋的。莱姆斯递出他完整未动的试管。 『不用了。那是给你的。』斯内普说。 『过来、过来。』詹姆对斯内普勾勾手指头。 『干嘛？』斯内普警戒地问。 『快点。』詹姆说。 斯内普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詹姆看着斯内普，轻轻地说： 『吻我。我的舌头上还留有药水的味道哦！』 斯内普皱起眉，盯着詹姆的嘴。斯内普俯头过去，含住詹姆的唇舌，轻轻吸吮。 彼得看得目瞪口呆。 『相当会调情，这家伙。』天狼星佩服之至：『幸好他没有跟我竞争你，莱姆斯。』 莱姆斯红着脸笑。 『不过，他们到底打算亲到什么时候？』二十分钟后，天狼星忍不住问了出来。 *** 『莱姆斯！莱姆斯！』 莱姆斯从他的床上醒了过来，看见天狼星坐在他的床沿，双眼发亮地叫着他的名字。 『快来，』天狼星拉起莱姆斯，『我们到禁忌森林去验收我跟詹姆的成果。詹姆还在森林等我们呢！』 『你们成功了吗？』莱姆斯睁大眼。他忽然慌乱地抚摸天狼星全身：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天狼星笑嘻嘻地，拉莱姆斯起身。 『我、我也要去！』彼得匆匆下了床，胡乱套上他的鞋子：『你们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也要去看！』 天狼星微微皱起眉。 莱姆斯看到彼得一脸祈盼的神情，便代为求情： 『让他去应该没有关系。他是彼得呀。』 『自己要去听那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演讲，错过了跟我们一起练习的机会.......』天狼星喃喃抱怨着。 『好了嘛，天狼星，每个人兴趣不同，彼得也有选择其它嗜好的自由呀。』 这三个人往禁忌森林而去。 *** 『啧！干嘛带彼得过来？』詹姆不高兴地说：『我们练这个是违法的，懂吗？要是给其它人知道了，我们很可能会被学校或魔法部的人整到死为止！我连西弗勒斯都没说了，真是的......』 『莱姆斯认为彼得可以来啊，你对我发脾气也没用。』天狼星臭着脸说。 『他是彼得呢！』莱姆斯振振有词：『我们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室友！难道我们连他都不能信任吗？』 『哼，我明天就去告诉我的西弗勒斯这件事.......』 『要是他知道之后也想偷练呢？』天狼星说。 『我不准他练啊。本校的天才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詹姆说。 天狼星对莱姆斯温柔一笑： 『我是希望我能变成一只狼啦，只不过......』他害羞地抓抓头，『不过我变出来的不是狼，不过很接近了，你看......』 他瞬间转化为一只黑色大狗。 莱姆斯大叫了一声，扑过去抱住大狗的脖子。莱姆斯激动、感动的泪水不住滑入那黑色毛发里去。狗狗伸出舌头舔着莱姆斯流泪的脸。 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莱姆斯的背。莱姆斯回头，看见一只好漂亮的公鹿，正用鹿角轻轻抵着他。他流着泪笑了，一只手抱着大狗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那鹿，抚摸牠的脖子。 『太酷了，这真好玩！！』彼得激动地大叫：『我也要学！！我一定一定会拼命学！！请你们教我！！』他跪落在大狗身边，着迷地抚摸大狗的身体。 『我不会忘记今天这个晚上，永远不会忘记。』莱姆斯抱紧了一狗一鹿，流着泪，轻轻地说。 第10章 ─10 他的温暖的土窝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黑色大狗。 他舔着自己身侧银色的狼毛。趴卧在他身边的黑色大狗挤靠了过来，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动他的脖子。他舒服得瞇起眼。 黑色大狗将整个身体钻到他身下，开始跟他扑咬着玩着。他用脚掌攻击牠，有时也轻轻叨住黑色大狗的头颅或躯干。而那大狗完全的驯服。 有时会有一头雄鹿企图也挤进土窝里，可是这里的空间容不下三只动物。他被挤得不舒服，总是低咆着将那鹿赶出他的土窝。那时大狗总是会发出一阵吠叫的笑声。 像今夜，那鹿第N次挤不进土窝，牠哀怨地瞄了他们一眼，伏倒在土窝前的草地上睡了。 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 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那大狗温柔的眼神。 *** 葛来分多交谊厅里，詹姆正在跟一位女孩子站在壁炉前说着话。 坐在沙发里的天狼星顺着身边莱姆斯的眼光看向詹姆及那女孩。 『很漂亮的女生。』天狼星评论。『这也值得你观察这么久？詹姆的崇拜者向来以整打计.......』 『这个不同。』莱姆斯没有移开目光，低声说： 『詹姆对她是特别的。这女孩来找过他好几次，詹姆从不在她面前嘻笑怒骂，是十分正经的。』 『你是说......』天狼星惊愕地问。 『詹姆对她是认真的。』莱姆斯低下头，提笔继续写他的作业：『那女孩也很认真，她看着詹姆的时候，彷佛周遭世界都不存在了，她眼里只有詹姆。』 天狼星惊骇地说： 『那......斯内普怎么办？詹姆总不能对他始乱终弃吧？当初是詹姆去招惹他的......』 『那是詹姆的问题。』莱姆斯看向天狼星：『感情没有对错，只有适不适合而已。选择权在当事人，我们没有插手的余地。』 『这回鹿角先生麻烦大了。』天狼星喃喃地说。 *** 校园一角的林荫下，詹姆倚坐在树干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望着天空，吐出烟雾。 天狼星拿走詹姆手上的烟，吸了起来。 『莱姆斯。烟。』詹姆轻声说。 莱姆斯点燃一根烟，递给詹姆。詹姆接了过去，又开始吸着烟。 『我很痛苦。』詹姆轻声地说。 天狼星看了莱姆斯一眼。天狼星说： 『你真的想跟那个女生交往？斯内普那边呢？你摆得平吗？』 詹姆烦躁地乱抓着他的头发，将脸埋入他的双膝里。 莱姆斯摸摸詹姆的头，说： 『选一个吧。从他们之间选一个你真正放不下的，你真心想交往的对象。』 『我不能选！』他暴躁地低吼：『我想要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我都丢不开！他妈的！』 『你跟那个女生......』 『她叫莉莉伊凡斯，天狼星。』詹姆又吸了一口烟。 『嗯，这个莉莉伊凡斯，她知道你跟斯内普交往中吗？』 『知道。我告诉她了。』 『那她的反应呢？』莱姆斯问。 『她说我有权利选择我的爱情。而她想要爱我。』詹姆苦涩地说。 『很厉害的女生。』莱姆斯冷冷地说。 詹姆吃惊地看了莱姆斯一眼。 『她不干涉你什么，只是固执地将她对你的恋慕全部倾注在你身上。她正在逼你做决定，詹姆。』莱姆斯冷峻地说。 『不是这样。』詹姆痛苦地说：『她很好，她是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我就想要这种类型的女孩。问题是......我不想放弃她，而我更放不下西弗勒斯......』 『詹姆，你这叫做滥情。』天狼星挑眉。 詹姆给了天狼星的头一掌。 『我滥情？！如果我滥情，我会对塞佛勒斯迟疑那么久才展开追求吗？！如果我滥情，我现在会这么痛苦吗？！』 『好啦，好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天狼星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詹姆喃喃地说。 『斯内普那边......最好是由你去告诉他，詹姆。』莱姆斯说：『要是这件事他得从别人口中知道，恐怕这对他的打击将会被放大数倍。』 『我不想伤害我的西弗勒斯........』詹姆失魂落魄地低喃：『可是我必须对他诚实......我也必须给莉莉现身的机会.......』 『你该不会是希望同时跟他们两个交往吧？』莱姆斯惊愕地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詹姆！爱情的本质是独占，你怀抱着这种想法只会害死他们两个。他们不会希望得跟另一个人分享你的爱情。』 詹姆苦恼地抱着头，不再说话。 天狼星及莱姆斯默默地在他身旁陪着他。 *** 『詹姆，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天狼星坐在他的床铺上，正要放下帷幔，却看见詹姆正打算要出门。 詹姆有些心虚、迟疑地说： 『嗯。莉莉找我陪她去天文塔看星星。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先睡吧。』 莱姆斯看见詹姆好像怕会被他及天狼星阻止似地飞快出门去了。 『斯内普真可怜。看来他被淘汰定了。』天狼星摇头叹息。 莱姆斯走到窗前，看着月光。 天狼星走至莱姆斯身边，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 『莱姆斯，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詹姆不会放弃斯内普，』莱姆斯轻声说：『在詹姆自己发觉以前，他已经爱了斯内普好多年了。』 『唉。』天狼星将下巴移至莱姆斯头顶上搁着。『幸好我不是詹姆。夹在两种爱情之间真的太痛苦了。我知道他不想伤害斯内普或莉莉，但是光是这样，伤害就已经造成了。你想斯内普知道这事之后会怎么反应？』 『他一定不能接受吧。如果这发生在我身上.......』他回身，双手捧住天狼星的脸，看进他双眼： 『你将再也找不到我了。我不会再见你。』 天狼星不说话，只是盯着莱姆斯看。 『对不起，我不该时时恐吓你，我只是没有安全感。』莱姆斯抱着天狼星，小脸埋在他胸怀： 『从我五岁那年被狼人咬了之后......我就不再相信什么了。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变化的，我不希望自己太过乐观，然后在未知的可能的打击下崩溃。我受不了你不再爱我......』他惊觉地猛然咬住唇。他原没打算说出心底最真实的话................ 天狼星捧起莱姆斯的脸，拇指轻抚着他颤抖的嘴唇。天狼星俯下头，慢慢啃吻着莱姆斯的唇。 『我知道是你先喜欢上我的，莱姆斯。尽管你不会对我承认这个。我宠你是因为我爱你。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就好了。』 莱姆斯抱紧天狼星的头，点了点头。 天狼星在他耳边轻轻哼着他自编的歌曲： 飘荡的灵魂没有形体 月光下我看见你孤絶的身影 我渴望着你 喔 我的爱我的梦我的未来 或许我将因你而完整 我找到我另一半遗失的灵魂 因你而完整 我心深处的依归 我的爱 他未完的歌声消失在莱姆斯激动的亲吻里。 第11章 ─11 深褐色的长卷发，缀着花朵缎带。灵动的眼神，沉静的气质，欲言又止的神情展现在她不自觉轻咬住小巧可爱的唇瓣上。 斯内普站在魔药教室中，教师桌前，帮魔药学教授作着上课前的准备。 他想不通这样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呆站在他身后有什么目的。作为一个葛来分多，若有什么学业上的困扰，他相信史莱哲林不会是他们想求助的第一目标。即使他是全学年魔药学成绩最顶尖的学生也一样。 那女孩迟疑了很久，最后终是怯怯地站到了他背后约三步的距离。 斯内普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说： 『还有十分钟才上课。妳可以先选个位置坐下。也许妳没有看到我领带的颜色。我是个史莱哲林。』然后带着妳尊贵的学院颜色离我远一点，女人。 『我知道，你是斯内普，魔药学功课最好的学生。』银铃般脆甜的嗓音充斥着室内。 『嗯。』他随便应答了一声，走向教室左侧一排玻璃橱柜去取材料。 他发现那女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移动。 他拿出一瓶玻璃罐，关上橱门，转身面对着她： 『不要跟着我。去做妳自己的事。』 『我必须......我必须跟你谈谈，斯内普先生。』她眼里充满了乞怜的神色。 『说吧。』他移步走向教师桌，继续做着整理的动作。 那女孩走到斯内普身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地、一股脑儿快速地说了一段话： 『我是莉莉伊凡斯，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有权利知道我是谁。我不只是詹姆最忠贞的崇拜者，而且我有足够的勇气去争取他的爱情。当然我已经知道他正在跟你交往，你们的感情非常好！介入你们之间我感到很深沉的罪恶感，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詹姆！不论他对我的感情有没有响应都一样。我爱着他，这辈子我不会再去爱任何人了！詹姆很痛苦，很煎熬，他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心碎。我不愿看到詹姆痛苦，所以我来了，赶在詹姆找你谈之前，我先过来对你自首，是我的错，我追求他，我没有办法不去追求他。我对你怀抱着很大的愧疚，我也知道詹姆不可能放下你。我只有一个企求，唯一的企求，请你接纳我好吗？让詹姆跟你的相处时间之余，能分出一点点的时间给我就够了，我会深深的感恩于你们的仁慈！斯内普，我没有恶意，我真的是真心诚意对你告解的。请原谅我，原谅詹姆。』她发着抖，柔弱地说完。 『妳说完了？』他转身面对她，冷冷地问。 『是。』 『那就找个位置坐下。』他转过身去。他整理文件的手有些颤抖。 『但是你......可是我......』 『去坐好！』他背对着她，低吼。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她着急地说：『斯内普，听我说......』 『我没兴趣聆听一个少女如何爱慕詹姆。』他冷冷地说：『如果詹姆有事找我谈，那么我会等他亲口告诉我。』 两院学生开始陆续进教室。 『斯内普......』她红着眼眶，揉着眼睛。 斯内普不理她，径自坐到他往常惯坐的面对教师桌的第一排座位上。 『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我会用我所有的时间来向你证明，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我很抱歉我闯了进来。我好抱歉造成你们的痛苦。』她哭音地抖声说完，慢慢走了开去。 他发现自己止不住地发抖。他的双手发冷。 他就那样低着头，呆坐了一整堂课。 *** 在斯内普转过回廊，要踏上阶梯的时候，詹姆穿过下课的人潮，急急跑了过来。 『西弗勒斯！』他抓握住斯内普的手臂。 一看到詹姆请求饶恕的眼神，斯内普觉得他的心都冷了。 『我必须......我必须......』詹姆手足无措地说。他看了看周遭的人潮，将斯内普拉到转角处，将他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彷佛深怕他会平空消失一般。 斯内普不说话，冷然地盯着詹姆。 詹姆几度欲言又止。詹姆发抖的手指抚过斯内普冰冷的唇。他困难地开口： 『我很爱你，你知道。』 『嗯。然后呢？』 『西弗勒斯......』他将额头抵在斯内普肩上。 『说啊。我在听。』 『你一定不会原谅我......』詹姆浑身发颤，双手扶着斯内普的头，亲吻着斯内普的前额。『天啊......我......我......』 斯内普一动也不动，不说话也不做出任何反应。 詹姆牵握住斯内普的手掌，拉放到自己心口： 『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不论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真的很爱你，我请求你无论如何记住这一点。西弗勒斯，我......』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 『我有了一个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她非常完美，非常适合我。她的爱仁慈而宽容，她知道我爱着你，她不希望破坏我们，她想要......』 一个巴掌狠狠甩上詹姆的脸。 斯内普收回发痛的手掌，嘶嘶喘着气。 詹姆半边脸都红肿了。他低声说： 『我不是要抛下你......』 『我要抛下你。』斯内普幽冷地说：『你太自负了，波特先生。你通知我你爱上了我，然后再通知我你又爱上了别人。不，我不恨你。我不爱你又如何恨你呢？借过。』 『西弗，不要这样，这不是你。』詹姆焦急地说，抓握住斯内普的双肩：『你再打我吧，把你的不痛快都宣泄出来，我们再慢慢谈......』 『没有什么「我们」，波特先生。』他愤怒地挣扎：『在你决定要接受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了我！去啊，去找她啊！』 『西弗，听我说......』 『滚开！』他大吼，使尽力气推开詹姆，奔上阶梯。 眼泪止不住地奔流着。他惊讶于自己的软弱。斯内普的理智告诉自己：詹姆另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刚告诉你了。为了面子，你一定要若无其事地承受下来。但是他的感情悲痛地哭嚎着他失去的爱情。 他不知道自己跑过了多少阶梯。 等到他脚掌一半踩在悬空的天文塔边时，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稍稍吹醒了他。 『西弗，不要！！』詹姆恐惧的声音传了过来。 斯内普缓缓转过头，看到站在梯门前的詹姆。 他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要我自己。他转回头，更往前站了一点点。 『不！！！！』詹姆痛彻心扉地大喊，冲了过来。 『站住！！』斯内普喑哑地狂吼。他嘶哑地喘着气：『看着吧，詹姆，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我要杀死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可以抱着你的新欢吊念他，一辈子。』 『喔，是吗？』詹姆冷然地说。『你从来记不住我说过的话。我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没有人可以跟我匹敌，我是不会输的。你真的以为我输了吗？』他伸手，解开衣扣，脱掉了长袍及衬衫。他从靴子里抽出他惯用的那把小刀。他拿着它，从左肩上往右胸划开──鲜血涌了出来。 『不要！！！』斯内普狂哭出来，扑向詹姆，双手想摀住那道伤口。 詹姆推开他，提起刀，由右肩划下到左侧胸膛。 『不要！！！不要！！！不要！！！詹姆！！！求求你，求求你......』斯内普哭吼着，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紧詹姆，他大声哭泣着。 『放手。』詹姆冷冷地说：『跳啊。反正我不活了。爱你，对不起她，爱她，对不起你，不爱你们，我对不起我自己。你不是要让我悔恨终身吗？跳啊。』 『不是......不是......』他哭得浑身颤抖，疯狂地亲吻詹姆的脸及唇，哭吼出来： 『我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詹姆！』 詹姆微微摇晃着，跪了下来。他一手环住斯内普的腰，闭上眼睛。 『我什么都听你的，詹姆......』斯内普抽泣不止，紧抱着他。 詹姆痛得脸色发白，召唤飞天扫帚过来。 他搂着斯内普坐上扫帚，飞往学校医院的方向。 『不自杀了？』詹姆问。 『不会！不会！』 『记得我爱你了？』 『记得！记得！』 『不准哭了。』 『好。好。』 斯内普紧抱着詹姆的头，眼泪不住流进詹姆的脖子里去。 *** 在医院病床上，詹姆还有心情跟庞芮夫人说笑，说他只是想试试看刀锋利不利而已，没想到试在自己身上还挺痛的。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斯内普看见庞芮夫人边抱怨学生们三天两头就会以各种希奇古怪的理由弄伤自己，边走了出去时，莉莉冲了进来。 她瞪大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盯着詹姆，走向病床，坐上床沿，无声地流着泪。 靠坐在床上的詹姆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詹姆俯向她，亲吻她的唇。 斯内普僵硬地看着。 吻过莉莉之后，詹姆移了过来，寻到斯内普得嘴唇亲吻。 奇怪的是，斯内普并没有恶心的感觉。虽然詹姆先吻过了莉莉再吻他。 詹姆两手分别握住他们两人的手，往后躺靠在竖起的枕头上。他说： 『我一半的灵魂爱着西弗，另一半爱着莉莉。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活不了。我承认我的自私，因为我，你们将不得不和平相处。』 莉莉对詹姆展现一个好温柔的笑。她看向斯内普。她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斯内普的头。 斯内普僵硬地保持不动。在莉莉收回手之后，他也伸出手去，僵硬地摸了摸她的秀发。 詹姆满意地叹了一口气，躺下来睡觉。 『我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这一个礼拜来，我根本不能睡。』 他抓着他们的手，很快沉入梦乡。 『妳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半响之后，斯内普轻轻地问。 『我正好要回葛来分多塔，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他抱着你，骑扫帚飞往这儿。我吓得要命，就赶快过来了。不论是你或是他受伤了，詹姆一定会很难受。我....我得陪着他。』 『嗯。』 『斯内普，詹姆真的好爱你。每当他谈起你，总是眉飞色舞的，他有一些表情只有在谈论你的时候才会出现。我无法真正取代你的，斯内普。我只希望，你能容忍我也爱他。让我照顾你们，好不好？』 『嗯。』 斯内普想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詹姆握得更紧。詹姆惊醒了一会儿，眨动沉重的眼皮。 『睡吧，我在这儿。』斯内普俯下头，轻轻亲吻詹姆的额头。 詹姆沉沉地睡去。 第12章 ─12 『史莱哲林扣二百五十分，斯内普先生。』 『哇！！！』西弗勒斯斯内普吓得大叫，险些割伤自己的手指。他急忙回头，看见詹姆站在他身后，笑嘻嘻地卷起一张地图，塞进长袍里。 『葛来分多才该扣二百五十分，你这个私自作出违禁地图又偷偷摸摸进入禁忌森林的家伙！！』斯内普激昂地怒骂。 『我会到这儿来也是因为你啊。』詹姆摊开双手，耸耸肩。『瞧，我没带男主席徽章。我才不会笨到扣你学院分数再让你恨我。』 『哼。由此可见邓不利多教授瞎了，他看不出你跟一个流氓有什么差别。』 詹姆哈哈大笑。他蹲在斯内普身边，看着他用小刀割着一束野生植物。 『你要这野草干嘛？』 『这野草斜角巷一公克卖三十七西可，波特先生。』 『那多拿一点，卖的钱分我。』 『这是我在收集的材料，不卖的。你要的话就自己动手拿啊。』 『我懒得带，好麻烦哦！』詹姆哀怨地瞄着斯内普。 『哼。』斯内普将它们装进瓶子里：『反正你知道我寝室的位置。你真要它的话，你会自己潜进去拿的。』 『哈哈哈.......！你真是了解我啊，我的西弗！』 斯内普站起身，望着森林深处。 『你想往里面走吗？』詹姆问。 『嗯。那边应该还有几种很罕见的植物。但是我怕走得太里面会遇上什么可怕的怪物。』 『来，我带你去。』詹姆笑嘻嘻地说：『这里我熟得很，就像我家厨房一样。』 『太危险了，算了。』斯内普摇摇头。 『不会啦！我会避开某几处真正危险的区域。我可以化身为鹿载你进去啊！我对你很好吧？你早该找我一起过来的。』 『也许我是因为考虑到你可能正忙着跟莉莉在一起。』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多像一个妒妇说的话啊。 黒夜中，詹姆分外晶亮的眼看着斯内普。 『莉莉凡事以你跟我为主。你知道。』 斯内普低着头，不说话。詹姆又说： 『虽然我跟她分列男女主席，我们公务都多，但是我们从没忘记过你。去活米村的时候，她总是把钱花在我跟你身上。她很照顾你，西弗。』 『我并不是说她不好。』斯内普冷冷地看着詹姆。 詹姆叹了一口气，揽过斯内普，轻轻吻上他的额头： 『不论你相不相信，男孩里我只爱你，女孩里我只爱莉莉。』 『我真希望你哪天变心了，那么我就解脱了。』斯内普说。 『嗯，会有那么一天吧，我想。』詹姆故作严肃地说：『等你跟我都老得差不多了，在我死之前，我会握住你的手说：「好吧，也许我可以不爱你，但是我来不及变心啦。」哈~~~~~！』 斯内普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自己是爱上眼前这狂妄自负的家伙哪一点。 『来吧，西弗，我带你进去。』他吻了吻斯内普的脸颊，然后转化为一只雄鹿。 这是他第一次在斯内普面前化为鹿形。斯内普惊愕地看着牠，伸出手去抚摸牠。 那鹿用鹿角轻轻抵着他的腰，催促他坐上牠的背。 斯内普跨坐了上去，双手抱住鹿的脖子。 那鹿轻轻舔舐他的脸，然后跑向森林深处。 *** 整座校园被阴暗的天色笼罩住，大雨仍下个不停。 邓不利多站在校长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雨幕。 斯内普站在他身后，脸上没有表情。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提议，西弗勒斯。』邓不利多看着窗外，说： 『你明白我并不能强迫你。我希望你充分了解到这件任务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以及它的危险性。而你更可能因此而失去许多东西。或者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 『不，不需要。我愿意去，邓不利多教授。』斯内普沉穏地说：『我可以胜任。』 邓不利多转过身来，看着斯内普： 『世局已经改变了。如果我们再不行动，一切就会太迟了。现在正是那个人大量吸收新血的时候。我想我能信任你，西弗勒斯。你够聪明也够狡猾。我相信你将可以全身而退。』 『我不是唯一被安排渗进汤姆瑞斗阵营的巫师吧？』 『你的确不是。赫夫帕夫、葛来分多和雷文克劳各学院里，都有数名男女巫师接获跟你一样的任务。不过我恐怕不能给你他们的名字。事实上，你们不会知道彼此是谁。名单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份文件的守密人是我。』 『我能让我的伴侣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吗？教授？』 邓不利多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越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会多一分安全，西弗勒斯。如果你想告诉波特先生及伊凡斯小姐，那么我想布莱克先生、路平先生及佩迪鲁先生也都将会知道。我请求你评估这风险，西弗勒斯。』 『我可以预见您所描述的未来那一场混乱的大战，到那时候谁都不会再相信谁，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将会被压榨出来。没有人可以绝对信任，但是我必须让詹姆知道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忍受不了他误解我，或者因为我在那人麾下而痛恨我。我不在意为您执行这任务我会失去什么，但是詹姆是我唯一不能失去的事物。』 『我了解。』邓不利多摸摸斯内普的头： 『如果我还有其它选择，我绝对不会将我的学生送到他手里。遗憾的是，我没有选择，他很快将会找上你们。他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才。』 斯内普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夕阳掩映着大地。他轻轻地说： 『我不怕接下这任务，教授。我想我会对詹姆说这件事。他爱我逾性命，教授。』 *** 『呜、呜呜.....天狼星、莱姆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 彼得站在葛来分多交谊厅的壁炉前抽泣着。 站在壁炉里的天狼星揽着莱姆斯的腰，对彼得不耐烦地说： 『你就跟其它人一起去活米村啊！我要带莱姆斯去我家玩。』 『呜、呜.....詹姆带着斯内普跟莉莉走掉了.....你们也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好可怜啊！.....』 『啧！你自己坐校车去活米村啦！真是烦死了！』天狼星扔下手中的呼噜粉，说：『布莱克宅邸。』 翠绿色的火焰吞噬了他们两人，彼得还待在原处哀哀哭泣。 *** 『我们就那样扔下他，好像挺不对的，天狼星。』莱姆斯坐在天狼星偌大的卧室地毯上，用剪刀剪着一大堆纸片。 『莱姆斯，你太宠他了啦！他总有一天得脱离我们的保护，学着自己独立。我们总不能老带着他，我们就快毕业了，莱姆斯。』天狼星坐在莱姆斯身边，翻着巫师服饰杂志。 『也许我们不该用学校的呼噜粉系统偷溜到这儿来。』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邓不利多教授特别疼爱你。就算你把学校的禁忌森林卖给别人，我打赌他顶多「哈哈」大笑两声就算了。』 莱姆斯笑出声来： 『那是学校的财产，我能兜售给谁？』 天狼星摊开一块布料，放在莱姆斯身上比对花色。『斯内普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找詹姆及莉莉商量。』 『等傍晚回学校之后，我们可以再问詹姆。』 『我还是不敢相信，詹姆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可以让斯内普跟莉莉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记得他以前常嚷着寂寞吗？这下他可分身乏术了，呵呵。』 『我想象詹姆这样的例子算是特例吧，双性恋很少见。幸运的是他先爱上了斯内普，然后才是莉莉的出现。如果不是莉莉内疚着她第三者的身分，或是当初斯内普是最后出现的那一个，依斯内普的个性，他不会接受詹姆的求爱。詹姆很幸运。』莱姆斯剪好礼服纸型，站起身，把纸型放在天狼星身前。天狼星站起身， 让莱姆斯比对着。 『那三个人居然计划毕业后不久就要结婚。』天狼星说：『难道他们怕夜长梦多吗？』 莱姆斯笑出声，弯腰从满地布料卷中挑出一卷，将它放在天狼星胸前比对着。『也许他们三个人都很没有安全感吧。』 『我才是世界上最没有安全感的人咧。』天狼星抱怨：『莱姆斯从来不肯对我承诺什么，哪怕是一个字都吝于给我。』 莱姆斯轻声笑着，并不回话。 天狼星带着几分羞窘地，随手抓起几卷布料，拖着长长的布卷追着莱姆斯。莱姆斯尖声笑着，满屋逃窜，天狼星抓住了他，用手中的布料将莱姆斯胡乱地捆了满头满身。 莱姆斯在层层布料下只露出了一张小脸，笑得好开心。 天狼星痴恋地看着他，说： 『嫁我好吗？莱姆斯？』 莱姆斯抿着唇笑。他望着天狼星的双眼，说： 『我愿意。天狼星。』 两分钟后，从呆愣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天狼星狂叫着扛抱起他，在原地旋转着。 第13章 ─13 『我不同意。』詹姆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莉莉惊吓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邓不利多教授竟然.......连我跟詹姆都没有被邀请.......』 『这不是你能做决策的事情，波特先生。』斯内普冷酷地笑：『当事人是我。我已经签下了那份魔法契约，我将会执行邓不利多教授给予我的任务。而违反任务的后果是，我将会内脏寸寸碎裂而死。』 血色完全从詹姆脸上褪去。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詹姆突然地踹倒他身边一张椅子。 『住手，波特先生，这里是海格的屋子.......』双手抱胸的斯内普被詹姆从椅子上拽起，紧扣在身侧，并往房子门口移动。 『你做什么？！』斯内普挣扎，大叫。 莉莉跳起身，追了上来。詹姆召唤来一支学校的飞天扫帚，挟抱着斯内普上了扫帚。 莉莉迎着风，大喊：『詹姆！』 『回葛来分多塔去，莉莉。』詹姆回头对她说，然后疾速飞往校长室塔楼窗口。 *** 詹姆左手紧紧扣住斯内普的手腕，右手紧握着他的魔杖。詹姆面对着坐在书桌前的邓不利多，拼命做着深呼吸。 邓不利多彷佛在等待詹姆开口说话。 『解除西弗勒斯的职务。』詹姆嘶声地说。 『住口！詹姆！你令我丢脸！』斯内普愤怒地大叫：『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我自己愿意这样做的！』 詹姆极用力地捏紧斯内普的手腕。而斯内普相信自己等会儿将会需要庞芮夫人的帮助。 『波特先生，我假设你已经完整听完西弗勒斯的叙述了？』 『我的确是。』詹姆咬着牙说： 『我不能相信你居然会这么做。就算这件事情他妈的神圣无比，我也不会同意你将西弗勒斯送到那种人的阵营里去。』 『恐怕无论你同意与否，我们将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邓不利多半月型的镜片反着光：『你是男学生主席。你心里清楚史莱哲林学院里唯有西弗勒斯才能信任。而汤姆一定会找上他。你跟我都清楚这一点。』 詹姆紧握着斯内普的手腕，拖着他走向邓不利多的书桌前。詹姆说： 『那么我要求相同的任务。至少我也在那儿，我能照应他。』 被紧扣住手腕的斯内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骂着： 『白痴，要找你的话，早通知你啦！』 『西弗勒斯正好是名单上的最后一人，波特先生。』 詹姆握着魔杖的手，不断地发抖。 邓不利多看了看那只手，视线移回詹姆脸上。 『如果你问完了，就到餐厅去吧。晚餐就快开始了。还有，校内禁止使用飞天扫帚代步，恐怕你已经触犯了校规第二十七条。这要是给飞七先生看到了，他可是会向麦米奈娃啰唆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出去的时候请记得带上门。』 詹姆瞪着邓不利多，拼命吸着气。 『走啦，走吧。』斯内普拉扯着詹姆的长袍，然后半拖半抱地将詹姆带走。 *** 一出校长室，詹姆突然抓起走廊上一副武士盔甲像，从塔边窗口扔下十七楼。 『住手！你发疯啦？！』斯内普双手勒起詹姆的衣襟，将他压制在墙前。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詹姆紧盯着斯内普，嘶声地说：『你存心让我不好过，让我不能睡觉。这样你满意了？你将到我无法照看的地方去。你仍然没有完全原谅我，关于我将莉莉放到与你平等的位置去这件事。不论我花费多少心血想做到对你们两人都公平也一样。我恨你。无论你日后能不能回到我身边，我会为这件事情记恨你一辈子。』 『我为你这样不理解我而失望，詹姆。』斯内普凝望着詹姆的双眼： 『你对我，向来是爱恨并存的，我早就习惯了这一点。以前，你怨恨自己受我吸引。 现在，你愤恨我让你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境界里去。容我提醒，詹姆，我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没有一丁点对你不起。你知道我爱情的归属。对你，我无愧于心。我不像你，你一辈子受感情的驱使而任性行事，而我，可就比你理智得多了。想想完成任务后，我将能从邓不利多教授那儿得到多少的奖赏。就算我失败了，我也只不过是战败一方里死伤统计表上的一个数字而已。至少我尽力了，我证明过我自己的能力。对事业，对爱情，我都没有遗憾。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不同。』 詹姆暴怒地，用双手抓握住斯内普的脸，恨恨地喘着气。 詹姆放开双手，转身，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去。 斯内普转头，望着他走远了的背影。 *** 晚餐的时候，斯内普抬眼搜寻着葛来分多餐桌。 詹姆并没有在他惯坐的位置上。莉莉一脸难过地看着他。天狼星及莱姆斯原本背对着他坐着，现在也一致地转头过来看着他，并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只有彼得还是老样子地大吃大喝着，对周遭的事物彷若未觉。 斯内普忽然觉得没有了用餐的胃口。 他拿出纸笔，匆匆写了几句话。 他走向葛来分多餐桌。 他将手中的小纸团塞进莉莉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莉莉打开了它。 不论我能不能活着回来 请好好照顾他 斯内普 莉莉抬起头，只看到斯内普踏出了餐厅。 第14章 ─14 毕业典礼就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下结束了。 这主要是因为汤姆瑞斗势力的兴起，逼得魔法部不得不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正气师围剿，但总是镇压未果。 流言四起。各种亦真亦假的传言四处流窜。许多巫师失踪，一批顶尖的女巫突然暴毙于一场集体决斗中，而至今查不出原因。开始有人隐身于麻瓜的世界，怯于承认自己是个巫师的事实。而部分家里有青少年巫师的父母则竭力禁止他们参与自发性的攻击以汤姆瑞斗为首的黑魔巫师集团。 莱姆斯毁婚。这让天狼星暴跳如雷。但莱姆斯坚决地表示：『除非斯内普平安回到我们这边，否则免谈。』 天狼星用尽一切手段，希望能跟詹姆、莉莉的婚礼同天举办自己与莱姆斯的婚事，但莱姆斯死活不答应。 『你怕什么呢？怕我变心还是怕你自己变心？』莱姆斯澄净的眼光一瞪，天狼星有再大的委屈也吞进了肚子里。 莱姆斯搬出了家里，开始自食其力。天狼星很高兴地亦打包好他的行囊，在一处小镇上买下了一栋房子，接莱姆斯同住，开叀?